浆糊不要汤

践霜雪之交积,怜枝叶之相违。驰遥思于千里,愿接手而同归。

【羡澄】寄春君(一)

是双神历劫设定

接原书

跃门化龙魏大佬✖️三殿遗莲江小花

有“强强”联脑和“强强”联脑

总之是个他骗他他骗他他帮他骗他他帮他骗他的故事

主要讲秘密和失而复得

这个故事暂时无太多神仙轶事,以后会写



00


清河不净世--


茶气氤氲,水声渐响。亭角上挂着精致的银笼,其中有各色翅羽鲜亮的鸟儿。聂怀桑一敛宽袖,烫过杯子,将一杯清茗送至江澄对面:“江兄是稀客——来品品我新得的茶。”


江澄浅抿一口:“恩茅雪兰,还是你过的仔细。”


“人生不过须臾百十年,”聂怀桑扇子在手心一开一合,笑语盈盈,“若不享受一番,回头反倒竹篮打水一场,岂不痛哉?”他头上的冠歪斜着,犹带些许少年人的俏意,几绺头发滑在肩处的兽头纹上,那家纹竟也少了几分戾气。


“你倒是看得开。”江澄并不着急再尝那香茗,一手虚扶在石桌上淡淡开口,像是随意玩笑,又教人看不出神色。


“江兄是抬举我了,我一介俗人,文不成武不就,又胸无大志,也就是安慰安慰自己,日子才好过些。”


江澄与聂怀桑旧时同窗,少年人没有这么般玲珑心思,勾肩搭背,无话不言。然而不过十几年,他们见面也要相互试探、虚以委蛇起来。少年时没有谁能想到,最后只剩下他们自己,生生扛起宗门,孤零零地走下去。


聂怀桑心知江澄今日大驾光临绝不是来寻他品茶谈天,于是主动问起:“莲花坞一向靠江兄操劳,今日怎的有空来?”


江澄取出一把匕放在桌上,那匕首上赫然刻着清河聂式的兽头纹,聂怀桑表情竟也显出几分凝重来:“这……”


江澄直直看着他,像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指尖在桌上叩了几下,终究还是开口:“聂怀桑,如今仙门,只有你我尚熟悉一二,金凌尚未加冠,若我……”他一噎,生生咽回半句,“他要靠你照拂。”

    

“江兄这是何话,莫要折煞我了,”听他这么说,聂怀桑心下又惊又疑,“你是他亲舅舅,谁能......”他猛然坐直了身子,腰杆竟也是说不出的挺拔。


聂怀桑正了神色道:“江澄,如今我一桩心事已了,你又当如何?”


江澄盯着瓷杯中微微浮动的叶尖,只说一句:“恭喜。”


聂怀桑愣愣,嘴唇翕动两下,却不收那匕首,低声问道:“江澄,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澄却不再回答,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又端起茶来,“我随口一提罢了,你怎么紧张做什么?”他肩腰此时微微向后,倒是像松了一口气。


聂怀桑那眉竟也有皱起的时候:“魏兄不知道,你谁也不肯告诉。江兄,到底是谁瞒着谁?你就没想过,要是有朝一日......”


江澄指尖在石桌上轻轻叩:“聂二,你既得偿所愿,接下来就与你无关了。”说着他又向前推推那匕,示意聂怀桑接过。


聂怀桑皱着眉看那匕首,嘴唇翕动几下,还是笑了起来。


“江兄倒是打得好算盘,将这些全推在我头上,魏兄现在防我防得好紧。”聂怀桑摇了两下扇子,给江澄续满茶,唉的叹声叹气、摇头晃脑,又把那匕首推回去,“信物没收回的道理,江兄还是收着,没准儿哪天便派上用场了。”


一时两厢无言,江澄终于饮完那杯恩茅雪兰,点头称“好茶”。他站起身稍理袖口,走到亭边,没有回身,只侧了侧头,提醒道:“你是聪明人,聂怀桑,既然心愿已了,就别再做傻事。”


鹰立如睡,虎行似病,一问三不知的,也不过是韬光养晦、以报大仇的面具罢了。


聂怀桑端起茶喝了一口:“我知道。”


“保重。”


聂怀桑笑着摆摆手,也不在意江澄有没有看到。


待江澄离开,聂二公子眉头紧锁,手指捻着折扇边,不知觉坐直了身子。


01


观音庙一事后,已过了五年。


清谈会在五年里办的像了些样子,几家宗主总归肯坐下好好议议事务,这些年大事一件接一件,将各家都忙的焦头烂额。


今年的清谈会开在云梦。


云梦的冬季不常落雪,湖面也未曾结冰,只有一层白白的薄霜粘在已枯的莲蓬梗、荷叶杆上,与廊中带有九瓣莲家纹的紫色垂帘相和。湖面上突然漫上一股雾气,如同垂死之人在冬季清晨的最后一声缓咳。


“宗主。”


“江宗主。”


“江宗主。”


他从廊尽头走来,身姿挺拔,劲如青松,步子迈得自得,他走到头也没有停下看一眼廊外的风光,好像千万景象都吸引不了他的目光。紫色的袍角划过朱红的廊柱,在前厅顿住了。


“金凌可来了。”他问。


“没有......大抵和往常一样罢。也许金小宗主想来,晚些时候便来了。”


他突然想起少年时见过的兰陵的红枫。时间眨眼而过,岁岁年年将那大片大片如霞的风光化为当年任性骄纵的孩子眉间的一点嫣红。


“罢了,不来便不来了。”说着,他略抚肩袖,迈入厅中。


“江宗主......”几个宗主本相互寒暄,见到他便上前打招呼,他只具以颔首示意。这时门外一阵噤声,他迎着光看去,正正对上了个蓝忘机。

 

他勾起唇角,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讽意:“我道是谁——含光君竟也大驾光临么?”


蓝湛一言不发地行了礼,才说:“何苦如此。”


“何苦如此,”他似细咀此句意味,尔后毫不躲闪地对上了蓝湛的眼睛,“蓝二,你当你是什么人?”


蓝湛本不善言辞,此时更加缓慢,不像在与一宗之主交谈,反而像是在教导稚子:“江晚吟必不愿你如此。”


堂中人人屏气凝神,生怕触了江宗主的眉头。 


“蓝二公子,慎言啊。”


莲花坞的那位江宗主笑了,是个俊美青年的模样,一双桃花眼本暖气醉人,此时却浸满寒意。


自三毒圣手离世,夷陵老祖接任云梦江氏宗主,含光君云游在外,已经过了四年。


这位新上任的宗主,只允许别人称自己“江宗主”。江是云梦江氏的江、江澄的江。


02


霞映桥红,落寞的湖面上只孤零零地卧着一只小舟。天色渐暗,星子撒铺,银蟾欲上,渔火满江。透过湖面上稀疏零落的枯枝烂梗,那些火光好像是波江而来,又似动江而去。对面,沿岸灯火,明灭万点,却没有一盏等待他。


魏无羡年少成名,恣意潇洒,一呼百应,亲人挚交俱在。后入鬼道,千夫所指,日子照样热闹,的确未尝过孤独滋味。而这四年,他愈发品出其中难言意味。寒意不是从湖面上刮来的风,而是从骨缝里就一丝一缕渗透了全身。


“师兄来陪你喝酒,你高不高兴?”


“臭小子......”


他兀自饮酒,灌了半坛,剩下的全倾入湖中。竹篙在湖心一点,就轻飘飘泊近岸边。魏婴足尖一点上了岸,沿着湖边踉跄而去,眼里却无醉意。


是了,魏无羡千杯不醉。


临近除夕,魏无羡给门生放了假,清谈会一结束人就都走了。倒是没忘了在门廊上挂红灯笼。红光霸道地为空寂的莲花坞添一丝热闹,魏无羡看着看着那暖融融的光,就闭上了眼睛。


魏无羡闭着眼,手在一片虚无中向前探去。


当然是什么都没有。


他想,江澄这个人,真是心软又心狠。好像什么都留给他了,又好像什么都没留。魏无羡倚在门廊边,看着莲花坞外缓缓升起一只又一只孔明灯,突然想起儿时常吃的那家糕点铺子。


记得那铺子的掌柜是个满口之乎者也的青年人,好像不该开糕点铺,他将柜台上的账本随意一卷,就像极了要去给孩童上课的秀才。虽说掌柜看着文秀,然而做出的糕点却是没人能比得上,各种式样的糖画、糖葫芦山药他也一样插在门口卖。魏无羡那时候最喜欢拉着江澄去,站在铺子门口指着猪八戒的糖画说,我要这个二师弟的。然后和江澄一路打回莲花坞。


他依稀记得就在门前的街上。反正也闲来无事,他想,那不如去看看。


他一开始还想走慢些,随意在街上逛一逛,可是越靠近当年的回忆处,他走的越快,仿佛这样他就能追回那些失去的光阴与不舍的遗憾,好像这样他就可以来得及挽回那些后悔与难耐。


可是走到头,他也没看见那块熟悉的牌匾。


原来世事变迁竟是这般光景,他心里麻麻地想。那泪从眼角淌下来,他此时才终于忍不住,站在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中,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长夜漫漫,不知是谁一声喟叹。



魏哥小江还没见面。

魏哥达成新成就:模仿小江✔️

是之前那个脑洞,和 @毛线团 搞出一个世界观,这个魔鬼。



又改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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